【安雷】奢想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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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安×教师雷,合租设定,年操应该不算严重(?)

>毛头小子和不羁青年的糟糕事

>没大纲,瞎写写,不是纯洁的师生关系,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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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雷狮醒来的时候,房间内一片昏暗。喝过酒的他并没有睡得很好,梦里沉沉浮浮,太阳穴突突的疼。

雷狮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安迷修的房间。少年喜欢阳光,向来习惯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而现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是雷狮偏爱的方式,应该是安迷修特意这么做的。

昨晚……雷狮扶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他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甚至每一帧画面都能再次在脑内循环过来。

雷狮也没想到帕洛斯点的鸡尾酒酒劲会这么大,虽然不算醉但也上头,思考能力一旦被麻痹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大意了。

雷狮撑着床坐起来,腰间传来的的酸痛感让他龇牙咧嘴,差点又再次栽下去。他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第一次结束之后他勾着安迷修的脖子多来了几次,好在少年在床上还是乖乖听话,不让碰嘴就不碰,断断续续的吻全落在雷狮身上,结果就是留下一身的青紫色。

这也不能怪安迷修,的确是雷狮主动,东西是他买的,人也是他撩拨的,年轻人精力旺盛,被整成什么样到底还是他自作自受。

说到底其实是他把自己学生给糟蹋了。

不过身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还挺清爽的,应该是安迷修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清理过,少年心细这点还是值得认可的。

雷狮掀开被子,意料之中是赤条条,不过床头摆着整齐叠好的衣物,是内衣裤毛衣还有家居服的外套裤子,高高的堆在一起。他慢吞吞地一件件穿上,刚想下床站起来,结果腿一软,起了一半的身子又掉下去。

果然是太久没做过这种事儿了,搞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一样。

雷狮暗自吐槽着,咬着牙站起来,走了两步感觉脚步都是飘的,他一步步挪到外面,看了眼墙上的钟,不过也才八点。

旁边传来微微的鼾声,雷狮循声看去,沙发上的安迷修裹着被子正睡着。阳台上挂着雷狮的被单,应该是昨晚在上面留下太多不堪的痕迹,安迷修就把它拆下来洗了。

外面没开暖气,即使是在室内温度也很低,而安迷修身上的杯子只有薄薄一层,好像是夏天盖的空调被,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他把雷狮安置在自己床上,自己却在外面睡沙发。

雷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安迷修还是要这样委屈自己,是该说有原则呢还是呆板呢?

又要帮忙清理,又要洗床单,他们本来就折腾到挺晚了,现在看来安迷修才睡下来不久。雷狮没有打扰安迷修,本想给他加床被子,又觉得动静太大把他吵醒也不好,干脆把外面的暖气开起来,让空气慢慢变得温暖,这样也好受些。

这孩子真是……雷狮再次打量起安迷修,少年的面庞已不再稚嫩,青涩正在慢慢转变为成熟。昨晚他们都有好好欣赏过对方,安迷修的身体并不单薄,注重锻炼的他已经有匀称可见的肌肉,比雷狮还要结实一点。

再加上昨晚的事,或许已经不能把他当孩子看了。而且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那些令人不太愉悦的往事,好像要恶劣得多。

真是惬意太久了,还真把高中生当无害的儿童了,明明自己就是经典反例来着。

雷狮想起昨天会酒后上头的原因,不过是令人讨厌的大哥的一通电话。你好回家了吧,老爷子能接受我性取向了吗,不能,那回去干什么给自己添堵还是跟你抢家产呢。

酒吧里卡米尔看自己一杯一杯灌不醉也没劝,倒是帕洛斯笑眯眯推过来一杯酒说老大你不如再找个,就那种,互帮互助你情我愿的。我考虑一下,雷狮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把那杯酒一口闷,之后不用想了,卡米尔给跟自己住一起的安迷修打电话被自己制止,最后寒风也没能吹灭自己过热的大脑,大大方方地买了两盒东西回去就跟自己学生纠缠上了。

不过还挺爽就是。

而且安迷修这人,发生了这事儿肯定放不开吧?

雷狮盯着熟睡的安迷修,想到帕洛斯说的话,产生了一个挺危险的想法。

 

安迷修睁开眼的时候刚过九点,他的睡眠只有三四个小时,但因为睡得沉,现在感觉也挺精神的。

“醒了?”比平常要沙哑一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安迷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雷狮正坐在客厅的饭桌旁看书,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一口,眸子悠悠地望向他,要不是眼角还微微发红,还会让人以为昨晚的荒唐都是一场梦。

可安迷修不一样,都不敢正视雷狮的脸,视线到处逃窜不知在何处安放:“呃……早,早啊!”

真逗。

雷狮轻笑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视线又回到书本,指尖翻页带出纸张划过空气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显得尤为明显。

“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昨天……”安迷修慌了,想解释些什么,但发现木已成舟,自己说什么都不具有任何说服力。

“没事,你不用太在意。”雷狮两腿交叠,手撑着头,忍受着身上的酸麻感,“是我喝多了,不怪你。”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安迷修愁眉苦脸。

他从沙发上下来,思考下面应该说什么,瞥见雷狮不怎么挺直的脊背,一句话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

安迷修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有多暧昧,立马闭上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雷狮看向安迷修,挑挑眉,起身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毫不避讳地接了安迷修的话:“要不是你一直霸占,我早瘫这儿了。”

柔软的沙发托着雷狮的身体,让他舒服的地舒出口气,还顺便伸了个懒腰,哼声慵懒,一只手插进头发里向后撩,额前的碎发顺着手指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全然一副餮足的表情。

安迷修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雷狮,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以去图书馆为由逃出去,但把雷狮整成这样就跑路怎么想都不太好,所以他只能特别滑稽地傻站着。

“至于吗。”雷狮说,“不就睡了一觉,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该怎么过怎么过呗。”

这算什么发言,教师安抚学生吗?

安迷修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皱皱眉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

雷狮语气悠哉:“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小事而已,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安迷修猛的死死盯住雷狮,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看穿。

“别那么看我。”雷狮皮笑肉不笑,“我在你这个年纪经历的比你多多了。”

雷狮说得如此轻巧,显得安迷修内心的愧疚是那么可笑。安迷修感觉心脏被什么压住了,喘不过气,闷得慌。

“你以前……”安迷修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雷狮斜睨安迷修一眼:“你觉得我第一次会那么随便?”

话都说到这儿了,再加上昨晚雷狮的举动,就算安迷修再傻现在也明白了。

安迷修没有再说话,低着头面无表情,更是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雷狮静静地看着安迷修,也不想着说些什么来挽救一下形象,任由安迷修自己猜想去了。

他的确不需要去辩解什么,也没想过要逃避自己的过往;他不会刻意提起,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那些闲言乱语,他向来都是如此。

出乎雷狮意料的是,安迷修只是低落了片刻,很快便重新抬起头,面色认真:“那你还……吗?”

雷狮挑眉:“怎么可能?高中的人民教师很忙的。”

“那就好。”安迷修咧开一个笑容。

他无权干涉雷狮的过去,但是他知道雷狮现在生活规律没有那么疯狂,这就够了。

空气又突然安静下来。

雷狮看着面前尬里尬气的少年,和自己的平静形成了鲜明对比:“你还要要别扭多久?”

“这种事换谁都会别扭的好吧?”安迷修脸上染上一抹红。

“嗯……既然这样的话……”雷狮装作陷入思考,“安迷修。”

“什么?”安迷修“啊”了一声。

“咱们做个pao/友怎么样?”


09

安迷修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表情从愣怔转变到惊讶,再到怀疑人生,丰富的跟结婚典礼上的烟花一样精彩。

“你在开玩笑吧?”安迷修说。

“不这样你觉得你放的开吗?”雷狮说,“只要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就别扭,后面还有一年半你打算一直这样?”

安迷修被雷狮的义正辞严吓到了。

“哦,或者你想回学校住宿舍也行。”雷狮的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安迷修还是觉得很荒谬,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双手抬起又放下,无处安放。

“首先你要知道一点,你是学生,我是教师,每天睡眠不过几小时,还要保证在学校要一直精神着,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干那档子事儿。”雷狮面色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心理催眠,懂吗?这主要是为了你。”

安迷修低头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以考虑一下。”雷狮放出最后一句。

在静默许久之后,安迷修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响起,是雷狮没有见过深沉。

“我会自己放下的。”

雷狮微抬起下巴,半眯眼看向安迷修:“不用那么快给答复,我觉得你需要好好想想。”

安迷修没有再回话,只是抿紧嘴唇,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短假结束返校,两个人都没怎么交流过,除了到饭点叫外卖,安迷修打开外卖软件问雷狮吃什么,一半身体陷入沙发的雷狮接过手机,扫视两眼点好餐还给安迷修,再掏出自己的手机发个微信红包把饭钱转给他,这点互动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返校的下午,终于离开雷狮方圆十米的安迷修感觉像卸下一身盔甲,走路都有点飘。

安迷修把书包往桌上一搁,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没到上课时间,教室里还算嘈杂,安迷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一片人,视线齐刷刷地投过来,安迷修窘迫地朝同学们笑笑,十分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怎么回事,你居然也会因为返校感到难受了吗?”艾比好笑地把安迷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没有。”安迷修闷闷地吐出一句,整个人趴在桌上,一脸颓丧。

“怎么了你?”艾比疑惑,“也没什么事情能让你烦成这样啊?”

安迷修干巴巴笑两声,把脸埋手臂里,语气绝望:“对啊,为什么我会烦成这样啊………”

视野进入黑暗后,脑内所想就变得异常清晰起来。雷狮的每一个表情又一次来到安迷修面前,惊得他猛然直起腰,一肚子闷气也无处撒泄,只好自暴自弃地用手蹂躏起自己后脑的头发。

我到底在耍什么帅,这要怎么放下?

但不管怎样,安迷修都接受不了雷狮的提议,这是他对自己的原则的坚守,也是对雷狮的尊重。

艾比早把三个月前安迷修向自己咨询过情感问题这回事儿忘得干干净净,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接近疯狂的同桌,也没往情感问题这方面想,只觉得他病的不轻。

可惜学校不会在意学生的多愁善感,高二就把课程排的满满当当,周末有时间就加课,反正就那几门,哪位老师会来全部随缘。

当看见雷狮拎着教科书悠悠哉哉走进教室的时候安迷修是震惊的,明明二十分钟前在他要出门的时候,雷狮还一身家居服窝沙发上看电视,怎么现在就在学校了?而且他不是向来不愿意周末来学校的吗?

雷狮穿着灰色风衣,里面是高领的黑色毛衣,那双引得无数女生发出尖叫的大长腿一迈,直接跨上讲台。

看起来还是很自然的。

为什么安迷修会这么想,因为他知道高领下面就是还没有褪去的吻痕,勾着自己的腰腿根一晚上下来也是打着颤的,哪有现在看着那么稳健。

于是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脸又烧红了。

雷狮环视全班,视线飘过来,扫过安迷修,不带多余的停留,却让安迷修心虚至极。

其他同学也对雷狮的到来感到不可置信,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讲台上的人。

“你们别那样看我,加班这种事我也不想的。”雷狮一边翻开书本一边说。

“狮哥你下巴怎么回事?”坐在讲台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冒出来一句。

被这么一提,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雷狮下巴淡淡的红痕上,那还是安迷修留下的。

雷狮翻书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然后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在明白过来他们在说什么之后,语气万分自然:“这个啊,虫咬的。”

“这天还有蚊子啊?”那男生笑得十分暧昧,“我总感觉这像草莓诶狮哥。”

处在青春期的高中生总对这种话题特别敏感,半秒之后全班都露出了然的微笑,只有安迷修差点咳出声来。

“虫子又不是蚊子,怎么听的。”雷狮倒是面色不改,也不避讳,“我跟谁住一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真是吻痕,可能吗?”

然后全班都回头看向公认的纯情处男,笑得更厉害了:“不可能,这种事他肯定得是全班最后一个!”

安迷修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相点名弄得一脸惊愕,往座位里缩了缩,抬头看见雷狮带笑的眸子,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有可能的,就是我干的。

安迷低头接下来自周围的笑声,如果可以,他特别想把头塞课桌里。

“行了。”雷狮开口打断下面笑的开心学生,“我来学校不是跟你们唠嗑的,月底期末考了,收点心,少想些有的没的。”

一张张笑脸渐渐僵硬,转变为惊恐。雷狮的期末特训是出了名的魔鬼,一门物理抵过语数外,让人亲身体会何为地狱。

雷狮露出一个算是摄人心魄的美丽微笑,拿起粉笔:“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开始吧。”


开年的第一节物理课几乎磨光同学们下面一整年的精力,直到放学也还是有人在和雷狮布置的题目作斗争。

安迷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门,课上雷狮在讲台上该怎么讲就怎么讲,他在下面该怎么听还是怎么听,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他现在走在这条路上,只要不刻意去想,根本不会想到两天前的晚上,倒是习惯性的回想起课上的知识点来。

不过按照课上的情况看来,要说安迷修和雷狮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明摆着不会有人相信。安迷修之前不明白雷狮课上所言有何用意,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他在意的是有点多,在这种学习压力下,那些事情就算自己心里放不下,大脑也会逼迫自己放下。

雷狮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让安迷修明白,不要有所顾虑。但既然如此……

安迷修逆着风行走,寒风好像把思维冻得麻痹,让他不知道怎么思考下去。

明明知道我迟早会放下,为什么还要提出那样的建议?

在踏进单元门,脱离寒风的那一刻,安迷修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

是雷狮自己想要的?但……为什么对象是我?

心跳鼓动的频率骤然加快,安迷修顿住脚步,插在校服口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复杂的心情一直伴随着安迷修到关上家门,雷狮不可能出来迎接,不在客厅,估计又在房里看电脑。灯也不乐意多开一盏,黑漆漆的,和往常并无不同。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安迷修松了口气,独自干笑两声。

自我矛盾真的挺别扭的,安迷修觉得自己很傻,感觉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不过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的,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学习上吧。

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安迷修这么想着,缓缓地自我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Tbc.

对嘛别想太多啊纯情少年!

在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算是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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