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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安×教师雷→重逢后的故事
都是瞎编,而且狗血
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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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安迷修叫出了心上人的名字,抓着雷狮的手紧了紧,在严冬的温度中溢满了汗。“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并肩沿着人行道行走,视线都固定在前方的道路上,没有大幅度的转动,更不会落到对方身上。
距离安迷修追上雷狮的那个地点到此时所行走的地方已经有一段距离,但安迷修还是没有开口。雷狮一直静默着,其实方才安迷修拉住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没给回应,而是默认了安迷修的跟随。
他没法拒绝,因为他也依然迷茫,迷茫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意。
照理说对他而言,这种集体活动向来是能躲则躲,事情能少一件是一件。然而这次他来了,原因似乎也已经很明确,就是他想见安迷修。
很简单的逻辑,并不是他急着找安迷修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想多看他两眼,只是一种喜欢的表现。
是的,喜欢。如果换做是以前,雷狮肯定会嘲笑这种像小女生谈恋爱的想法实在幼稚得很,更不会觉得终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想。然而现在所有的情感都暴露出来无法再掩盖,雷狮也无法再骗自己,他就是喜欢安迷修。
所以。雷狮听着身旁的脚步声。
你要对我说什么,你要怎么做?
就在他于脑内自言自语这些的时候,安迷修终于开了口:“上次……我果然还是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吧。”
雷狮的脊背僵了僵,步伐却没有因此减缓或停下。
“我知道这很荒唐,你可能也没有当真……”
“当真了又怎么样呢?”雷狮打断了安迷修的话,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安迷修,“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显地表示拒绝了,你会怎么选择?放弃吧,放弃了我们都轻松了。
安迷修听后立马反驳:“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安迷修有些急了,“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都。”
不等雷狮回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是在我高二刚开学不久,但可能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了。”
“我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从以前到现在,我喜欢的一直只有你。”
告诉他。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以前会和你……有那样的关系,一大部分都是因为我的私心。”
告诉他,然后……
“对,现在也是。原谅我自说自话做了那么多给你增加烦恼的事……但我只是想多看你几眼。”
然后,结束吧。
“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你……”
……不可以。
安迷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口袋里攥紧的手慢慢松开,指甲离开掌心,徒留压迫后的刺痛。
明明打算说完就走的,但为什么,这种不甘,这种不舍,会在此时全部成为他离开的阻力,迫使他回头呢?
不可以就这样结束。
突然从久远的记忆中浮现出什么,给了安迷修足够的勇气。他从未如此大胆过,浑身都有了底气,让他做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你之前问我,我以什么身份来插手你的事情,是不是?”声音由方才妥协的意味转变为深沉有力,安迷修认真地看着雷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我说,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呢?”
“什……”雷狮眼中的紫色被名为惊愕的雷划得四分五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安迷修会如此坦然直白,但安迷修眼中的坚定又是那么认真,以至于动摇了他的心。
“四年前我就说过,你是不是忘了?”安迷修面色沉稳而平静,同时作出宣告,“如果再遇到你,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你有权利拒绝我,但我也有权利喜欢和追求你。”
“除非你有喜欢的人,有你肯承认的感情,那我不会打扰你,不会再多纠缠一秒。但如果你没有……”
行经车辆的灯光一甩而过,照亮安迷修的半边脸,同时照出的是坚毅轮廓下成熟深邃的眉眼。
他轻轻换了口气。
“如果你没有,我绝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
疯子。
绝对是个疯子。
雷狮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却无法说出。震撼带动心跳,如雷轰响,震得他难以动作。
有时候太过直白也不是好事,虽然他一天到晚说话光明正大理所应当,但其实自己也不擅长应付这类人。
“你真的是……”雷狮憋出来几个字符。
你真的是蠢到家了,那么执着有意义吗?
他本该这么说,却难以说下去。他站在是彻彻底底地没辙了,再高的城墙都阻挡不了这种猛烈的攻势,更何况墙内是空空如也,看似高大不可攀,实则一碰就倒。越想将不符合年龄的悸动压下去就越躁动不安,只能被安迷修的热情一步步逼到无路可退,然后吞噬殆尽。
看着雷狮哑然无言的样子,安迷修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头了,方才毫不顾及的羞耻心在经历漫长的反射弧后终于抵达目的地,让他害臊得不行。
一个在害羞,一个在深思,脚步却没有为此停下。安迷修的告白一遍紧接着一遍在脑内循环播放,纠缠着雷狮的思绪。
有那么一种迫切的愿望掐紧了他的喉咙,以生命为代价,等待他的选择。
为什么不答应呢?最终雷狮的人内心还是率先做出了妥协。
安迷修是那么认真地喜欢他,他也是确确实实喜欢着安迷修,两情相悦,本就该是一段佳缘。更何况对方是安迷修,是这种傻傻付出还不求回报的蠢货,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为什么不答应呢?
或者说,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自己到底会不会答应,或许早在心底就有了答案。
安迷修看见不远处斑马线的对面,小区的大门略有些眼熟,稍作回想想起来好像雷狮的住所就在这里,这才意识到他到底跟着雷狮走了多久。
加上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雷狮却丝毫没有回应,尴尬的境地让他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觉得现在是不是先离开会好一点。
不行。同时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事到如今,他只给自己留了一条路,那就是追下去,哪来可以退的路?
于是他说:“我知道这样很突然也很奇怪……但我确实没在开玩笑。”
前方不远处手牵手的母女刚踏上斑马线,小人行走的绿灯还有几秒就要跳红,来不及穿过一个马路。两个人都自觉停下脚步,雷狮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早已说服内心,一句“好啊”在舌尖准备就绪。
他看着马路中央,小女孩手中的玩具落在地上,挣脱开母亲的手蹲身去捡,三十米开外是等到绿灯开始加速行驶的公交。
但是雷狮没有反应到眼前的画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安迷修听到自己的回应后会是什么反应。然后在他发声的前一刻,身旁卷起一阵风,棕色的发晃过眼前,注意到的时候本该在身边的青年离疾行的庞大铁壳只有一瞬相触的距离。
车轮压过地面产生的刺耳摩擦声和女人尖锐的尖叫交错而来,雷狮睁大了眼,感觉心跳骤停。
安迷修躺在人行道旁,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粗糙的柏油路还是让他的背部在短距离的滑行后疼得呛声。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女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呆愣愣地和他对视,片刻后还以为自己是要被什么人贩子带走了,吓得泪眼汪汪,惊叫着挣扎想要起来。
安迷修本来就摔得不轻,被这么一闹腾更觉得受了内伤,忍不住咳了起来。女孩的妈妈从惊吓中回过神,赶紧过来把女孩抱起来,不停低头跟安迷修道谢,想把安迷修扶起来。
安迷修费力地撑起半个身子,坐在地上对母女俩摆摆手:“没事,要注意安全……我缓缓,没关系的。”
母亲又道了几次谢,拉着女儿离开了。安迷修站起来,拍了拍沾上尘土的衣服,抬头看见绿灯经过一个轮回又亮起,雷狮正朝这里走来,脸上的表情并看不清楚。
他这才想起雷狮的存在。刚刚看见小女孩有危险,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甚至忘了自己本来是在讲多么重要的事情。
雷狮停在了安迷修面前,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低沉得不对劲。
“你不要命了?”雷狮声音平静得可怕。
安迷修自知理亏,说:“这不是要救人吗……”
然后雷狮盯着安迷修看了两秒,突然抓着他的领子,抬手握拳,好像下一瞬就要砸下去。
那你他妈如果死了怎么办。
但雷狮的拳头最终还是没落下去,他松开安迷修,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向自家小区走:“算了,你不要命关我屁事。”
可是安迷修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手。”雷狮说。
“你为什么生气?我不是没事吗?”安迷修问得有些急切。
“我让你放手。”雷狮又重复一遍,用力想脱离安迷修的桎梏,却被抓得更紧。
“雷狮!”“你他妈听不懂我话吗?!”
雷狮怒了,扭头朝安迷修大吼出来,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推了个踉跄。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做出来的都什么蠢事还都自说自话不想想别人感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你跟我讲那么多屁话然后跑出去送死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他妈……”
雷狮说不下去了,内心的滔滔怒火并没有得到疏解,但他感觉很无力,根本不知道到底要对这个人有何办法。
安迷修被吼得有点懵,但很不厚道的,心中涌起的情绪不是愧疚,而是一种破天荒的喜悦和期待。
“雷狮……”安迷修轻轻握住雷狮颤抖的两个手腕,试探地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雷狮语噎,无言盯着他,最后在他眼中可以溺死人的湖泊中放弃最后的倔强,扯着手中的衣物把人拉到面前,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Tbc.
我终于写到这了,我哭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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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亲吻来得唐突,安迷修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他感受到雷狮冰凉柔软的双唇在他嘴唇上抿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离开,好像不曾停留过。
安迷修眨了眨眼,大脑进入当机状态。而雷狮却眼神阴沉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你真的很烦。”
紧接着而来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安迷修紧贴着雷狮,手臂都在颤抖。
雷狮的内心依然烦躁,发现自己推不开他,当然是想直接骂。然而安迷修的声音更快一步发出来,伏在雷狮耳边,轻轻地钻进去:“对不起……我真的没事……”
我这么喜欢你,哪里敢出事?
温柔的声线让雷狮的心都揪紧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安迷修倒抽气的声音:“嘶……”
雷狮疑惑地偏了偏脑袋,安迷修的语气很是委屈:“我后背疼……”
“……”
雷狮打开门,下午开了暖气,此时屋内还残留了点温度,不算太过冰冷。他说了句“随便坐”便进里屋去找药箱,虽没有回头,但肯定是对身后安迷修说的。
安迷修反手关上门,站在玄关里,心情颇为复杂。
明明上次站在这里还抱着结束一切的决心,怎么现在……
然后他又想起不久前那个不算温柔又转瞬即逝的吻,感觉面部滚烫,赶紧用手半捂住了脸。
雷狮……真的喜欢我?
在还没察觉的时候,嘴角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怎么办,好像在做梦一样,开心得要死掉了。
然而雷狮的脚步声很快就往这里接近,安迷修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很勉强才把笑容压下去。
雷狮拎着药箱过来,见安迷修还矗在门口,不禁怀疑他刚刚是不是摔到了脑袋。
安迷修咳了咳,这才慢慢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雷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开药箱找到红药水和棉签,简单利落地吐出个字:“脱。”
结果安迷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
雷狮额上青筋暴起:“磨叽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
然后下面的话他都说不出来了。
安迷修乖乖地脱下外套,把毛衣卷起至胸口上方,四年坚持锻炼练出的腹肌条理分明地呈现在雷狮面前,比高中时期还要结实的多。
雷狮发现自己的出神,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让安迷修转过去。
只要背对着,雷狮就能看清楚安迷修的后背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右侧的肩胛骨那块破了挺大面积的一块皮,带着血痕的伤口看起来不算特别严重,但确实会受到那种持续的疼。
雷狮本来就不屑用药,药箱还是卡米尔为了应急准备在他家里的。红药水这行东西他还是第一次亲手使用,下手没有轻重,疼得安迷修直抽气。
雷狮在他背上涂了深色的一块,药水很快就干了,就是看上去有些骇人。
他拽着安迷修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示意已经好了,转身盖好药水瓶的盖子放进药箱,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安迷修也回头,两人瞬间就变成脸贴脸的距离。
对方浅浅的呼吸声多倍放大,带着轻微湿度的温热的气体轻轻地摩挲在皮肤上。
安迷修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吻,而雷狮就在他面前。
如果我们互相喜欢的话……
虽然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做,但他还是做了。大概算是鬼使神差,也有可能的确是顺从本心,他稍稍往后退了退,用气音发出询问。
“我可以……可以吻你吗?”